动物眼里的世界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没有结构,没有因果律,物与物之间没有边界,它们自身与环境也没有边界,这种万物一体的无界感一直是人类心理精神整合的目的,禅定、天人合一、心理高峰体验、通灵体验、宇航员的整体视域,都在指向这一点。
当人怜悯动物的痛苦时,殊不知这个人才是值得怜悯的。一种没有自我指涉的痛苦到底是不是“痛苦”是十分可疑的,一头牛被狮子吃掉,我们会说“它好可怜,它一定很痛苦”,这个“它”到底是个什么?在我幼年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大人们说那时的我非常痛苦,在剧烈抽搐,这让我听来好像发生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因为我没有体验过痛苦,没有记忆,痛苦的“他”真的和“我”是同一律的吗?我觉得“他”和“它”才是同一律的。
——《重大人生启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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