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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现代人的生存悖论:在“躺”与“卷”之间的撕裂
当代社会最显著的精神症候之一,就是人们既无法彻底“躺平”,又难以持续“内卷”。这种矛盾并非简单的个人意志薄弱,而是现代性结构强加给个体的生存困境。
在传统社会,劳动与生活的意义往往由宗教、宗族或自然经济赋予,人的存在价值相对稳定。而进入现代社会后,尼采所预言的“上帝之死”不仅带走了宗教的终极意义,还让一切价值陷入相对主义的漩涡。马克斯·韦伯指出的“祛魅”(Disenchantment)过程,使世界不再有先验的、统一的意义体系,人必须自己寻找或创造意义。
然而,在资本主义与绩效社会的双重规训下,这种“自我赋权”迅速异化为“自我剥削”。韩炳哲在《倦怠社会》中指出,当代人并非被外在的压迫所奴役,而是被内在的“我能”(Yes, I can)驱动,陷入无止境的自我优化。于是,“努力”不再是实现目标的手段,而成为目的本身——我们越努力,越感到空虚;越成功,越怀疑意义。
“躺不平”是因为生存焦虑——房贷、竞争、社会期待像无形的鞭子,让人无法真正停下;“卷不动”则是因为意义缺失——当努力不再带来满足,而只是延缓被淘汰的恐惧时,人就会陷入深层的疲惫。
2. 存在主义的诊断:自由的重负与荒诞的觉醒
萨特在《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中说:“人是被判定自由的。”这句话原本强调人的主体性,但在现代社会,这种自由却成了沉重的负担。
在传统社会,人的角色(农民、工匠、贵族)和命运大多由出身决定,个体选择的余地有限,但相应地,责任和焦虑也较少。而现代社会承诺“你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却隐藏着一个残酷的真相:如果失败,那完全是你自己的责任。
这种无限可能的自由,反而让人陷入“选择瘫痪”。克尔凯郭尔所说的“焦虑”(Angst)——面对虚无时的眩晕感——在今天表现为职业迷茫、社交恐惧和自我怀疑。当社会告诉你“努力就能成功”,而现实却充满结构性不公时,个体的无力感就会演变为存在性绝望。
加缪在《西西弗神话》中提出的“荒诞”(Absurd)概念,精准描述了现代人的处境:我们像西西弗一样,推着石头上山,明知它终将滚落,却仍被要求“保持积极”。当996、KPI、房贷成为新的“巨石”,而消费主义又用“精致生活”的幻觉诱惑我们时,人们既无法彻底放弃(躺平意味着社会性死亡),又难以真心投入(卷下去只是延缓崩溃)。
3. 绩效社会与承认焦虑:为什么我们停不下来?
霍耐特(Axel Honneth)的承认理论指出,人的自我认同依赖于他者的认可。在前现代社会,这种认可来自家族、宗教或固定阶层;而在绩效社会,承认必须通过“可见的成就”来获取——高薪、头衔、社交媒体点赞数成为新的价值标准。
于是,劳动不再是生存手段,而成为“存在证明”。我们加班,不仅是为了赚钱,更是为了向自己和社会确认:“我是有价值的。”这种逻辑导致了一种可怕的异化——人的价值被简化为“生产力”,而情感、创造力、闲暇等本真的生命体验则被系统性地边缘化。
更残酷的是,这种承认机制是流动且不稳定的。今天的“优秀”可能明天就变成“平庸”,昨天的“高薪”可能明年就被裁员清零。这种不确定性让人永远处于“不够好”的焦虑中,形成韩炳哲所说的“自我剥削的循环”——我们越努力,越需要更多的努力来维持自我认同。
4. 可能的出路:在系统夹缝中寻找本真性
面对这种困境,彻底的“躺平”或“内卷”都是死胡同。存在主义提供的思路是:在承认荒诞的前提下,仍然选择反抗。
(1)重新定义自由:从“成为什么”到“如何存在”
海德格尔区分了“存在”(Sein)与“存在者”(Seiende),提醒我们现代人过于关注“做什么”(职业、地位),而忽略了“如何存在”。真正的自由或许不在于社会标准的成功,而在于对自身生存方式的清醒选择——即使这种选择在外部看来是“非理性”的。
(2)抵抗绩效逻辑:建立“非工具性”的生活空间
阿多诺批判工具理性将一切(包括人)降格为可计算的资源。要对抗这种异化,必须保留某些“无目的”的实践——艺术、友谊、沉思——这些活动不服务于任何绩效目标,却可能恢复生命的丰富性。
(3)重构承认体系:从“成就认可”到“存在认可”
列维纳斯强调“他者之脸”的伦理要求,即人不应被简化为功能或标签。我们可以尝试建立新的共同体,在其中,人的价值不取决于生产力,而仅仅因为“存在”本身即值得尊重。
5. 结语的不在场:困境的持续与抵抗的可能
现代人的精神困境没有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案,因为它的根源在于现代性自身的矛盾。但或许,真正的出路不在于“解决”,而在于“共处”——在清醒认识荒诞的前提下,仍然选择某种值得过的生活。
加缪说:“我们必须想象西西弗是幸福的。”这句话的深意在于,幸福不必来自石头的永恒静止,而可以来自推石头的姿态本身。当“躺不平又卷不动”成为一代人的集体困境时,或许真正的反抗,就是在系统的夹缝中,仍然坚持寻找属于自己的、本真的生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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