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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市私家侦探:她扫描了恋人们的大脑,发现了婚姻和出轨的秘密
民政部公布的数据显示,从2003年起,中国的离婚率连续15年上涨。2019年,全国婚姻登记机关共办理结婚登记947.1万对,离婚登记415.4万对,这意味着,2.3人结婚的同时,就有1个人离婚。人大社会学系教授潘绥铭从2000年开始,每5年一次进行全国范围随机抽样调查,最近一次调查(2015年)的结果显示,中国大约每7.5个妻子和每3个丈夫中就有1个曾经出轨。这些数字背后折射出的不仅是社会结构的变迁,更是当代人情感观念的深层转向。随着城市化进程加速和生活节奏加快,传统婚姻制度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冲击与重塑。
数据里面藏着现代人对爱情关系的困惑:在出轨、离婚如此频繁的当下,我们为什么还要前赴后继地进入婚姻?既然需要稳定的关系,我们为什么又会出轨?出轨只有零次或无数次吗?未来的婚姻与爱情又将会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场?这些疑问如同悬在当代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既反映了我们对亲密关系的永恒渴望,又暴露出现代社会赋予婚姻的沉重负担。当浪漫主义爱情观与现实主义生活压力相互碰撞,人们不得不在理想与现实的夹缝中寻找平衡。
人类学家海伦·费舍尔在《我们为何结婚,又为何不忠》一书中,对这些问题作出了生物学与自然史层面的解答。她的研究跨越了生物学、人类学和社会学的边界,试图从进化角度解读人类情感行为的深层逻辑。这种跨学科的研究方法为我们理解当代婚姻困境提供了全新视角,将看似非理性的情感选择置于数百万年进化形成的神经生物学基础之上。
费舍尔从人类的近亲大猩猩开始研究情感关系的存在方式,当然,她仍然要转向人类:1996年开始,她分析了58个社会中结婚与离婚的案例、42种文化中出轨行为的起因,发现了一条刻在人类DNA中的魔咒——表面上一夫一妻,私底下仍然忍不住与他人私通。这个魔咒可以追溯到遥远的过去,是人类适应自然环境而产生的进化。人渴望与他人结下承诺,但大脑的结构和出轨带来的好处,让他们逃不开诱惑,情感关系于是形成这样一种循环:出轨,回家,然后继续出轨。这种矛盾性恰恰印证了人类在进化过程中形成的双重策略:既需要稳定伴侣共同抚育后代,又希望通过多元关系最大化基因传播机会。
人类历史上曾有过多种关于婚姻关系的尝试,费舍尔说,人类记录在案的853种文化体中,只有0.5%的社会允许多夫制,有84%的社会准许多妻制,但是,在大部分允许多妻制的社会里,只有约5%-10%的男性同时拥有几个妻子,一夫一妻仍然是最普遍的配对形式。上世纪60年代,西方出现过群婚试验,最经典的例子是奥奈达社区,鼎盛时有超过500名男女,但尽管社区的创始人立下众多规矩,还是不能阻止男女之间萌生爱意,结为一对一的关系。这些社会实验的失败恰恰证明,无论外在形式如何变化,人类对特殊情感联结的追求始终存在。就像植物总会向阳生长,人类心灵似乎也本能地渴望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进入后工业社会,情感关系变得更为多元,有人选择爱情长跑但不结婚,有人选择一夜情,还有人选择进行足够久的婚前同居……但费舍尔依然相信,人类需要爱情,需要长久、稳定的关系。「如果人类这一物种要存活下去,往后的100万年,我们还是必须坠入爱河,并与对方结为终身伴侣。」这种信念并非盲目乐观,而是建立在扎实的科学研究基础上。神经影像学研究表明,当人们凝视爱人照片时,大脑中与奖赏机制相关的区域会出现显著激活,这种生理反应证明了爱情对人类而言不仅是情感需要,更是根植于神经系统的生物本能。
以下是《人物》与海伦·费舍尔的对话:
文|林秋铭
编辑|槐杨
《人物》:作为一个「爱情专家」,你对自己所经历的浪漫关系有过困惑吗?
海伦·费舍尔:当然,没有人能够摆脱爱情。我和一个男人相处了18年,他比我小8岁,是一位非常知名的记者,希望能到访世界上每一个国家,但因为工作,我不能每次都和他一起去,他会和其他女人一起旅行,最终他会回到我身边。我们的关系让人兴奋,肯定也存在难以维系的时刻。但我们总会度过瓶颈,继续前进,明年夏天,我们就要结婚了。这段经历让我深刻理解到,维系长期关系不仅需要激情,更需要双方对生活方式的相互包容与妥协。每段感情都会经历周期性波动,关键在于双方是否愿意在低谷期继续投入。
人们经常问我,会不会因为研究爱情太多而失去了对爱情的兴致?不可能。就像在了解一块巧克力蛋糕中的所有成分后,我仍然能够体验吃蛋糕的乐趣。我会犯大家都会犯的错,这些经历加深了我对人、对爱情的理解。科学研究非但没有消解爱情的神秘感,反而让我更加敬畏这种复杂而美妙的人类体验。就像天文学家研究星辰运行规律后,依然会为璀璨的星空感动。
《人物》:你在书里提到,浪漫关系分为三种情感,它们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是否有等级之分?
海伦·费舍尔:我和我的同事们是世界上第一批把人放进大脑扫描仪观察浪漫关系的研究者。我们扫描了北京人和纽约人的大脑,试图找到浪漫关系在大脑里运行的轨迹。我们发现,人类进化出了三套截然不同的大脑系统,用于交配和繁殖:性欲、浪漫爱情和对伴侣的深深依恋。这三个系统在大脑中运行的路径不同。这种神经机制的分化解释了为什么人们可能同时体验矛盾的情感,也为理解人类复杂的情感行为提供了生物学依据。
性冲动与睾丸激素系统有关。你可以在你不爱的人身上感受到性欲,我们大多数人都可能和一个无意结婚的人发生过性关系,我们不想将他介绍给家人或朋友,不想和他一起生活。性欲只是对性的一种非常基本的生理渴求。「浪漫爱情」与多巴胺有关,当你爱上某人,你就痴迷地想着这个人。你可能忐忑不安,占有欲强烈。依恋主要与大脑中的催产素系统有关。有心理学家把它称为「伙伴爱」,是一种温暖的「余晖」,我认为它是三种基本冲动中最高雅的存在。这三种情感系统既相互独立又可能产生协同效应,构成了人类情感世界的丰富光谱。
当你和某人发生性关系时,你也可能触发「浪漫爱情」的大脑回路,这很常见,但并不绝对,你也可能会疯狂爱上一个你完全没有性欲的人。这三种情感没有先后,也没有等级之分。你可以一边躺在你深深依恋的人身旁,一边沉浸在对别人的浪漫爱情中,还对一个你几乎不认识的人有性冲动。正是因为这三类神经系统之间相对的独立性,人们能够在遵循一夫一妻制的同时,偷偷摸摸地搞地下情。我们的大脑结构对出轨行为很是包容。这种神经机制的特化是人类在漫长进化过程中形成的适应性策略,既保障了后代的生存几率,又增加了基因的多样性。
《爱在黎明破晓前》
《人物》:为什么人们会放弃稳定的关系,选择出轨?
海伦·费舍尔:出轨有很多原因。有些人想解决性问题,有些人可能伴侣不在身边感到孤独,有些人想让自己感觉更有性魅力……有时你会发现,和伴侣感情很好的人仍然会出轨,他们并不是因为对伴侣厌倦。现代社会的快节奏生活加剧了这种倾向,频繁的职场互动和社交媒体为婚外情感提供了更多滋生空间。当人们在婚姻中感到情感需求未被满足时,很容易在外界寻找补偿。
也许达尔文的理论可以提供解释。千百万年来,我们生活在小小的狩猎和采集群体中。一男一女结成伙伴关系,生了孩子,关系稳定。但如果这个男人又遇到另一个女人,又和她生了孩子,他就能把自己DNA加倍流传下去。对出轨的女性而言,额外的男人会给她额外的资源,比如食物、金钱,还可能帮助她照顾孩子。出轨是有回报的。这种进化心理学视角并非为出轨行为开脱,而是帮助我们理解其深层动机。认识到这点,我们或许能更理性地看待这个感性问题。
我认为人类并不是被创造出来享受快乐的物种,而是一种被创造出来繁衍后代的物种。这是进化在人类身上埋下的种子:我们会遇到一位恋人坠入爱河,共同抚养孩子,但同时也想要拥有更多的恋人——一种双重繁衍策略。这种本能与现代社会一夫一妻制规范之间的张力,构成了当代人情感困境的根源。我们既被生物学本能驱动,又受社会规范约束,这种矛盾注定将伴随人类继续前行。
《人物》:一方出轨后,对另一方来说,那种不信任感有可能修复吗?
海伦·费舍尔:我认为是可以修复的。有科学家说,出轨可以改善关系,通过出轨,人们开始意识到他们拥有什么。也许他们可以找到新的方式,重建关系,但这很难。修复过程需要出轨方真诚悔过,受害方愿意放下伤痛,双方共同审视关系中存在的问题。这个过程就像修复一件珍贵的瓷器,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技巧。
我也经历过出轨和背叛。那时我和他的恋爱关系持续了三年,有一天,有个女人给我打了电话。朋友们劝我离开他,但我做不到,我太爱他了。最后我还是原谅了他,又在一起生活了15年。这15年间我渐渐重新信任他,但我不会忘记那件事。这就是出轨对爱情的影响:你可以原谅,可以重新信任,但你永远不会忘记。创伤记忆会永远留在关系的历史中,但就像树木会带着伤疤继续生长,关系也可以在创伤后获得新生。
《人物》:有人认为,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怎么看?
海伦·费舍尔:随着年龄增长,家庭、孩子、工作的重要性逐渐凸显,社会稳定性变得更为重要,当一个人得到了其他类型的利益,我认为他有可能在情感关系中安定下来。但有些人比其他人更容易出轨。比如所谓的「浪漫主义者」,他们总是想从一段浪漫迅速进入到下一段浪漫。我们的研究还发现,做事马虎、为人难相处、较为神经质的人出轨概率较高。这种人格特质与行为模式的关联性提示我们,选择伴侣时不仅要考虑当下的情感共鸣,更要评估双方价值观和性格特质的匹配度。
出轨跟性格有关,跟性别关系不大,经常有人问我,「为什么男人总那么花心?」为什么你认定是男性比女性花心呢?「显然啊,男性就是比较花心!」我就会问,「那这些男人是和什么人上床呢?」结果显而易见。这个巧妙的回应揭示了出轨行为的互动性,打破了对性别角色的刻板印象。事实上,随着女性社会地位提升,女性出轨率正在全球范围内呈现上升趋势。
《人物》:出轨总是会带来伤害,你觉得关系中的两个人应该如何面对这个话题?
海伦·费舍尔:我告诉男友,如果你想出轨,别让我知道。每个人对出轨的态度不同。对于我来说,如果我的伴侣真的爱上了别人,我希望他告诉我,因为他在浪费我的时间。但如果他去参加一个会议,只是碰巧和某人上床,只是一次,我不想知道这件事。人是会嫉妒的,大概在440万年前,我们就开始出现嫉妒的情绪。它会改变我对他的感情,改变我们未来在一起的感觉。这种个人化的处理方式反映了每对伴侣需要找到适合自己的关系边界。重要的是双方对关系规则达成共识,而非盲目套用社会通用标准。
《不忠》里出轨的女主人公
《人物》:那么,我们怎么维持婚姻关系稳定呢?
海伦·费舍尔:心理学家会说,要使婚姻幸福,不要对对方表现出蔑视的态度,不要总是把离婚挂在嘴边,要学会聆听和妥协。这些建议都很好。但除了这些沟通技巧,更重要的是培养共同成长的能力。婚姻不是静态的契约,而是动态的旅程,需要双方在不断变化的环境中持续调整和适应。
我们在北京和纽约做过实验,调查了有长期幸福婚姻的人,发现他们的三个基本大脑区域都很活跃,以下三件事可以帮助你刺激这三块区域。这些科学研究为婚姻保鲜提供了具体可行的方法,将抽象的「经营婚姻」转化为可操作的日常实践。
多和你的伴侣做爱,性会使睾丸激素系统上升;一起去做新奇的事情,新奇感会提升大脑中的多巴胺水平,维持浪漫爱情的感觉;保持肌肤的触碰,任何一种触摸都会刺激催产素系统,让你对伴侣产生深深的依恋。很多细节都会令你们的关系更稳定,比如走路的时候挽着对方的胳膊,枕着对方的手臂入睡,不使用有扶手的椅子,而是在沙发上倚靠着彼此看电视。这些简单易行的小习惯就像关系的润滑剂,能在日常点滴中巩固情感纽带。
但保证婚姻稳定最重要的是选择合适的对象,找到匹配的伴侣。匹配,是指双方想要同样的性、同样的浪漫、感受同样的依恋。一段关系里双方只有依恋(没有性和浪漫)也没关系,只要双方同意,这就是一段健康的婚姻。但如果双方对关系的追求不同步,一方想要浪漫,另一方只想要依恋,关系就很难维持。这种匹配度的重要性往往被热恋中的情侣忽视,却是预测关系长期幸福度的关键指标。
《人物》:你说,「过去的10000年,婚姻是共同生活的开始,如今却是结局」。这句话怎么理解?
海伦·费舍尔:在过去的许多传统社会中,儿子或女儿的第一门亲事都是由父母包办的,对结婚对象并不了解,可能到结婚当天才见到结婚对象,结了婚,再开始共同生活。婚姻作为社会组织的基本单元,主要承担着经济互助和繁衍后代的功能,个人情感需求往往被置于次要地位。
如今,年轻人在结婚前会花很多时间去了解对方。了解彼此在性上面是否和谐,也了解对方是否善良、耐心、善于倾听等等。至少在西方,人们在结婚前了解伴侣的时间越来越长。这是长期的试验和求爱,你可以分手和寻找新的伙伴。这种转变使得现代婚姻承载了更多情感期待,也提高了婚姻关系的心理门槛。
一项针对3000名美国人的研究发现,恋爱一年以上结婚的人,离婚的可能性要比恋爱时长低于一年的伴侣低20%。恋爱三年或三年以上的人离婚的可能性要低39%。所以,结婚前爱情长跑的时间越长,越晚结婚,你就越有可能保持婚姻稳定。婚姻不再是共同生活的开始,而成了结局。这种从「开端」到「结局」的转变,反映了现代社会对婚姻本质的重新定义——从基于责任的社会制度转变为基于情感的个人选择。
《人物》:书中梳理了不同时期的离婚率,为什么你会认为女性地位是离婚率的决定性因素?
海伦·费舍尔:传统的农耕社会,重体力的农活主要由男性承担,人们认为女性不如男性,是男性的从属,女性一旦步入婚姻,职责就变成为丈夫生养后代,一辈子都被困住。经济上的依赖性使女性即使面对不幸婚姻也缺乏选择自由,离婚成为少数特权阶层才能承担的奢侈行为。
但当科技发展,女性纷纷涌入就业市场,双收入家庭崛起,女性在性、社会、经济甚至政治上,得以和男性并驾齐驱。个人经济独立带来的是离家出走的自由。工业革命改变了男女之间的经济关系,再加上口服避孕药等新型避孕药的广泛使用、女性运动的兴起,离婚率随之上升。当女性变得越来越强大的时候,她们有足够的财力和能力寻找更良好的关系。这一历史进程表明,性别平等不仅是社会正义的体现,更是婚姻质量的重要保障。当女性获得自主权,她们不再容忍低质量的关系,这从整体上推动了婚姻制度的优化升级。
《最完美的离婚》
《人物》:通过观察离婚率,你还有什么新发现吗?
海伦·费舍尔:通过观察人口年鉴,我发现离婚高峰期出现在婚后的3-4年。最初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规律,后来,我开始意识到,在过去的狩猎和采集社会里,父母必须要花4年左右的时间才能让孩子脱离母乳,由表亲代为照顾。父母一起生活的时间至少要足以把孩子抚养成人,这是一种对自然的适应。当孩子度过婴儿期,如果这是一个糟糕的关系,父母就可以分手,寻找新的伙伴,养育新的孩子。这一发现揭示了人类生殖策略与现代社会制度之间的微妙关系,提醒我们即使生活在高科技时代,仍受古老生物钟的影响。
另外,我还发现30岁左右的夫妻离婚风险最高,因为他们正处于生育高峰期。这时候离婚,他们可以和另一个人养育孩子,为自己的血统创造更多的遗传多样性。这同样是人类适应自然的一种方式。这种进化视角帮助我们理解为什么某些年龄段的关系特别脆弱,也为预防离婚提供了时间维度上的参考。
《人物》:我们正在经历一种高速流动的生活,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独居。既然如此,婚姻制度有一天会消失吗?
海伦·费舍尔:不。人们总是会结婚。尽管独居现象日益普遍,但这更多反映了生活方式选择的多元化,而非对婚姻制度的拒绝。实际上,许多选择独居的人最终仍会进入婚姻,只是他们对婚姻质量有了更高要求。
结婚是一种社会法律手段,它创造了很多义务,让你和伴侣一起抚养孩子。只要人类作为一个物种生存下来,人们就会找到各种各样的结婚方式。同性恋婚姻、老年女人嫁给年轻男人……婚姻方式不同,但人就是有对另一个人说出承诺的冲动。就像我和我的男朋友,实际上,我觉得结婚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们的关系已经很稳定。那为什么他还要和我结婚呢?他说,我想和你共度余生,我想做出这样的承诺。这就是答案。这种做出承诺的深层需求,可能比婚姻制度本身更为持久和根本。
也许这种承诺并不长久,也许离婚率会继续居高不下,但绝大多数离婚的人会找到新的伴侣并安顿下来。我们会继续结婚,也会继续离婚。这种循环恰恰证明了婚姻制度的韧性——即使经历失败,人们仍然相信亲密关系的价值,并愿意再次尝试。正如春天总会如期而至,人类对爱与连接的渴望也将永远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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