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人生启示录》在线阅读(这是作者龚咏雨办的网站)。人生痛苦治愈网:治愈人生各种痛苦。另有私家侦探出轨、婚外情、外遇调查取证,分离小三劝退。
《重大人生启示录》——真正改变你一生的书!(摘录)

1.这是极为特殊的历史转折期,物质文明发展到这一步注定了精神(信仰)的缺失,灵魂空虚、物欲横流,人们的精神堕入虚无主义,只能沉浸在金钱物质欲望和肉体感官刺激中,有各种不安和痛苦。多少年轻人也失去了纯真的理想和纯美的爱情。这绝不仅是我们这个星球上的生命的悲剧,而是任何一种生命在文明发展进程中注定的悲哀。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们到底该怎样活着?

2.“欲望的规律”:人生就是由欲望不满足而痛苦和满足之后无趣这两者所构成。你满心期待着未来的某个快乐,却未必理智认知到了它是短暂的而不会持久。人的本质是痛苦,快乐充满幻灭感,只是昙花一现。——这个描述有两种含义:一、人的欲望生发的规律显得生命充满无意义感;二、人的欲望实现后的感受的规律。感受只发生在“陌生”阶段,一旦“熟悉”了对象,大脑就不再接受刺激,感受就消失了。

3.我们总是害怕死亡,而如果人真的可以永远活着,我想人们同样会像害怕死亡一样害怕永恒,或厌倦永恒。

4.一种理想主义的人生观是:生命的长度无须受制于肉体自然的衰败,它应该是受你的心灵、你的快乐的需要而去自主选择。我们现在这样,“活着”等于“自然生命时间”,在其间被无常,被疾病,被死神奴役,有的人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还要在沉重的道德压力下始终保持“活着”,这并不是人们的善,反而是恶。人们可真正去同情他们的大不幸?为了尊重生命,我们要自己决定自己的死亡以及死亡的方式。这死亡的权利让人与人之间绝对平等,让一切生活平等,让生和死平等。人获得最彻底的自由,人不会再被迫为物质生活、为世俗尊严而疲于奔命。每个人以他乐意的方式存在。(国家的公权力应该为“死亡权利”提供支持。)

5.人们总爱追问人生的意义,其实人生本无所谓意义,因为:存在先于本质,先有“存在”,然后才有对这个“存在”的本质是什么的描述,“意义”也属于描述的内容。

6.宇宙一切存在,本身是如何得以存在的?——这个问题足以摧垮你的无信仰主义。你不能不对自身以及对这个世界感到震惊。

7.现代文明里的人在成年后余生都在用大量的时间干一件事:治愈自己。包括但不限于画画、钓鱼、看足球、打游戏。它们已然不是一种兴趣爱好了,而是一种疗愈自己的方式。但这些方式都不能真正实现治愈,只是止痛药。很多人将目光转向宗教,由于他不能真信,因此宗教仅仅是安慰剂,连止痛药都不如。我(龚咏雨)写《重大人生启示录》其实就是为了实现真正的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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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私家侦探",会面临哪些法律风险?

作者:人生智慧网 2025-08-17

序章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之间就过了而立之年,回首近十三年的时间,有许多有趣和惊险的故事,我近期就慢慢的讲给大家听,您要是觉得有趣,就把我的经历当做笑话来看,能在这茫茫人海中博您一笑,我也算是没有白白码字。您问我我说的事是不是真实的,我说都是真实的,有人会跳出来说这RPG的不错呦!我给10分!我说都是我虚构的,就为了逗您个乐子,有人说能咨询这方面的事情吗,我一定就我所知道的给您答复。
在讲故事之前,我先给大家讲讲这个行业,这可能是最稀有的职业了,就按2015年8月份的非官方机构的统计,在我国,做这行的大概有30万人左右,为什么说是非官方的统计呢,因为现在在我国这个行业是违法的。就在这区区30万中还有那么90%左右的骗子!什么,您说10个从事这个行业的人有9个是骗子!对,您没有看错,就是这么的生猛。


壹章 被迫入行 ...


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话说那2002年的第一场雪,来的还挺他母亲的早。我复原回家几个月了,一直宅在家里,在家里打游戏,看电影,顺便等街道办的通知(民政局会把复员军人安排工作的情况和街道居委会沟通,有事情去街道的居委会问问就好)。我刚刚回家的时候,街道说尽快给我安排工作,我当时还挺感激街道上的居委会。我在家等了快一个月还没有接到通知的时候,就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亲自摸上了居委会的大门,我发现我来的挺早,居委会还没有开门,我看大门拐角的地方有几个和我年纪大小差不多的人在吐烟圈,我就过去打听居委会什么时候开门。比我早来的那几个看了看我 ,没有回我的话反而问我来是不是等安排工作的,我一听,好吗,敢情这几个也是和我一样来问工作的,他们看我点了点头,就问我回来多久了,我说回来很久了,差三天就一个月了。我说话的当口一个抽烟的听了我的话一口气没有出匀实,呛的眼泪鼻子都喷出来了。
一个月,你才回来一个月就来催啊,我复原都一年半了,还不是一样等通知啊。看我惊愕的表情,这哥们儿又指了指墙根底下蹲着的一个大神说,那个哥们儿回来四年了,回来的时候单身,现在都当爹了还没有等到安排的工作。
他们看我的嘴张的老大也合不上,知道是吓坏我了,赶紧给我递了根烟,要我点上抽口压压惊。我哆哆嗦嗦的点上烟,问他们怎么这么多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难道居委会不管吗。他们说也不是不管,过个一年半载的就给安排一个工作,只是上班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发不起工资的,要是去了,和在家里蹲着一样,索性一看不是什么好的单位,就不去,这么一来,就等到现在。
说话的时候,居委会的人来了,看来人家都对这伙人免疫了,根本就没有搭理我们就直接进屋了。我跟在这伙人的后边也进到屋里,居委会的人说本市的薄板厂的保卫科招人,你们谁去就来这签字。我看他们谁也没有签,我就过去签了,签完后居委会的人要我明天去厂子里报道,我走出来的时候看和我一起进来那伙人的眼神像是看ET似的看着我,我终究是太年轻,等到明天我就知道了他们看我那种眼神的含义。
转过天来,我早早的就到薄板厂去报道,我找到厂里的保卫科,撩开门帘一头扎进去,“嗡”的一股骚臭味差点把我给熏出来,我强忍着胃里翻滚的早饭,打量着屋里的光景。我感觉我好像穿越了,回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屋里的墙上贴着都是发了黄的报纸,两条长凳子摆在屋角,上边铺着一个脏的看不出颜色的军大衣,大衣上边睡着一个人,还在打着呼噜。门边的墙上都是尿迹,地上长满了狗尿苔。我心里感到很是不可思议,怎么这人就在屋里撒尿,这里是科室啊,都当成茅房用了。
我朝着长凳上的人喊了两声,那人不情愿的坐起来,问我到这有何贵干,真是就是这句话,时间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是有些事情在心里就越发的清晰。
我说明来意,那人也是用看ET的眼神看我看了半天,嘟囔了一句这几天二院没听说有人跑出来啊。对了,二院是我们市的精神病院。
长凳上的大爷绕着我看了两圈,然后径直的走到门口熟练的掏出XXXX(此处省略二百字)。完事后大爷对我说,今天你就算是上班了,每月300元,每月不定时的发,什么时候厂里财务有钱了什么时候发,我们这是两班倒,你来了正好,我自己一个人天天都腻在这屋里好久没有出去看看蓝天了,我给你分下班,我今天上夜班,你白天在这里值班吧,我晚上八点来接你的班。
我忍了很久的早饭这时终于忍不住了,我奔到屋外,把早饭释放了出来。然后,我就回家了,或者我情愿去二院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直到很久一段时间内,我的内心都是内疚的,因为我的缘故,没有让长凳上的大爷看到久违的蓝天。
然后我就回到了本章开头的状态,一直在家里宅着,直到一天一个电话打来,改变了我的人身轨迹。
我宅在家里,开始很是有意思,玩游戏,玩传奇玩魔力,天天通宵着玩,变着花样玩,人家上班的时候我玩,人家吃饭的时候我玩,人家睡了我还在玩。没过几个月,我整个人变瘦了变馊了。最关键的是那点复原费花光了。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我不好意思给家里要,居委会给我安排的那个看厕所的工作,不,不是看厕所,是看厂子的工作我自身能力有限,又不能去上班,这样下去我就要饿死了。
还好我祖上坏事做的太多,艹,又打错了,是好事做的太多了,所以我时来运转我接了个电话,一个战友打来的电话,电话很是精简,以至于我现在还记得。
电话那头问,缺钱吗?
我回,缺!
电话那头,来找我吧,我们去劫银行,去吗?
我回,去!去你个大爷!

贰章 山东救援 ...


给我打来电话的是老丁绰号钉子,河北沧州人,自幼习武,我在部队上的同班战友。钉子这个绰号是老丁用自己的本事挣来的,刚刚到部队集训三个月后下到连队,一个很有历史的侦查连,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老丁。
我和老丁一个班,班长知道老丁来自中国的武术之乡后,就要老丁露一手,老丁憨厚的笑了笑,让班长给他找几颗大钉子来,等钉子拿来了,老丁就一手扶着钉子,一手慢慢的把钉子按进床板里。很像那个年代的电影《精武英雄》里的藤田刚,不同的是电影里比较夸张,一手一个把钉子拍进木板,而现实里的老丁是慢慢的把钉子按进去。打此,老丁就被人叫做钉子。
火车的震动把我思绪拉回现实,沧州到了,我出了车站就看到来接我的钉子。
钉子一见到我,就差点摸眼泪。打了我胸口一拳,就骂道,兄弟,就算再缺钱也不能这么糟践自己,你是不是去当鸭了,看把你的身子给熬的,都快成药渣了。
我说鸭你个大爷,我这不是女人弄的。
不是女人,那是男的弄的?钉子更加的惊愕和迷离。
我不再和他争论下去了,我把话岔开,就问他把我叫来做什么,到底做什么生意能不能给我交个底。钉子笑了笑,忙说不急,我们先回家,到家详细给你说。
我上了钉子开来的松花江,一路无话到了钉子家,一进门我就看到一个人,一个神一般的男人,当我和神的目光四目相接,我和神都楞在了原地,天生的直觉告诉我,这次钉子要做的事情一定不简单,因为每当这个男人在哪里出现,哪里就伴随着荒芜和灾难。
钉子对了指了一下那个男人,蚂蚱比你早到了两天,今天早上起来还嘟囔着没有意思,刚刚好你就到了,这下蚂蚱就不会寂寞了。
我艹,我回头瞪了钉子一眼,问他,你把我们召集起来不会真打算去打劫银行吧。
张XX,绰号蚂蚱,在我心中一直有个念头,哪天世界真的毁灭了,要是目前的物质文明被摧毁的一干二净,那么世界上能活下来的男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贝爷,另一个就是蚂蚱。
在连队野外侦查训练中,只要有蚂蚱出现的地方,那个地方除了人类外,其他一切生物都荡然无存,蚂蚱是个异食症患者,当年大家还没有听过这个词,都把蚂蚱当做另类,主要这小子总喜欢吃一些蛇虫蝎蚁什么的,每天吃饭吃的很少,总是在营地内找什么壁虎蜥蜴蝗虫什么的往嘴里放,每次出去执行任务,最高兴的就是他,营地外边就是庄稼地,最多就是地里头四处蹦跶的蚂蚱,每次外出,蚂蚱就会捉很多的蚂蚱,回到营地里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的咀嚼。
钉子把我们叫到他的房间里,说人齐了,给大家说下接下来做什么。原来钉子的一个表舅的大姨妈的一个拐弯亲戚去山东打工,这一走就是半年多,除了刚刚到山东的时候要家里给汇了九千六百一十八元说是参加什么财富创业后,就再也音信全无。后来家里就慌了,怕是孩子掉进传销组织了,慌忙的去当地公安机关报案,报案后等了好久也没有什么消息,就找到了钉子,知道钉子是从部队出来的,想让钉子给把孩子找回来,不是白找,一定要给报酬,也不等钉子同不同意,就搁下一万块钱走了。
2002年的时候,一般上班的工资每月也就五六百块钱,钉子看着桌子上一沓子厚厚的钞票,就给我和蚂蚱打了电话,要我们过来帮忙。
我一听是这事儿,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去砸银行。
我们三个人现在最高兴的就是蚂蚱,这小子是个闲不住的主儿,一听要去山东找人,就恨不得立刻就走。
我问钉子什么时候走,钉子说不急,现在主要是先想办法把寻找范围缩小,不然山东那么大,我们去那里找个人不易于大海捞针。
最后,钉子决定他和蚂蚱去自己的那个亲戚家里找找线索,而我就在钉子家里养身体,用最快的时间给自己回复体能。
几天后,我的身体比我刚刚下火车的时候好太多了,钉子从他亲戚家找了当初那个孩子要汇款的那个电话,是个手机号码。那年代不像现在上网就能查到手机号码的归属地,要是想缩小范围,就只能从这个手机号码下手了。
蚂蚱兴冲冲的从外边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广告,两眼放光的给我们说,你们看,我刚刚出去捉虫子的时候在路边的电杆上看到了,我就给你们扯了回来。
我们凑过去一看,一个4A大小的纸上印满了老中医,牛皮鲜,赌博技巧等等,在纸的最下边印着一条信息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专业手机号码查询定位找人。
我们三个人六只眼放出了灿烂的光芒,想睡觉有人给送来枕头了,真是天助我也。
我们怀着激动和感恩的心情拨通了那张纸上的电话,电话的那头一个甜美的女声告诉我们她可以帮助我们,在帮助我们之前,要我们先打两千块钱给她。我们按着美女提供的银行账户把钱打过去后,就没有了然后。
就像我开头所说,这个行业中十个人里有九个是骗子。直到多年后的今天,隔三差五的看到谁谁被骗了多少钱,谁谁死活都要给骗子汇钱,谁拦着他汇钱就跟祸害他一样。家人有次一起看电视,说每年我国被骗的金额高达多少多少亿的时候,我内心里的我早已泪流满面,我都不好意思给他们说我早年也给骗子做过贡献。
在大家明白被骗了后,整整过了两天才缓过劲儿来,蚂蚱很是自责,认为是他导致大伙儿被骗,在这两天里蚂蚱狠狠的惩罚了自己,把自己关在屋里没有出去找虫吃。
钉子对我们说,真是可笑,我们三个侦查兵出身,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身手却去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骗子。这成了我们团队以后直到今天的教条之一,相信自己的能力。
我们从汇款单的回执找到了那个孩子所在的城市,然后侦查出孩子的住所,您问怎么侦查出来的,其实要找传销的窝点很简单,第一,他们不会住城市里高档小区。第二,每个城市的汽车站和火车站接人的人有很多,但是传销接骗来的人和其他接人的明显不同,传销接人一般是三个人接一个人,而来接人的三个人中只有一个人和骗来的人认识,其他两个都是不认识只是来监视的。第三,2002年的传销组织内部管理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现在不限制人身自由,但是那个时候的传销组织和监狱没有什么区别,一但你进去了,就要和自己的人身自由说再见了。那个时候传销刚刚起步,一个城市的传销组织尽量把所以的人集中到一起,只要找到他们的住处,就离目标不远了。
夜晚,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目标的所在地点是一个当地化肥厂家属院,这是个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原住户有能力的都搬走了,剩下的基本都是穷人和一些不认识的租房的混住在一个大院里。我忘记是在那里看到的,说近代中国瓦解的社会关系中有一个是熟人社会关系,就是千百年来我们老祖宗所熟悉的出门都是熟人的社会环境变成现在一起住了十年都不知道对门是人是狗的社会,我不是社会学家,但是我很感谢这个环境,这样我才能很好的融入到我想去的任何环境里。
我们在等凌晨一点,为什么,凌晨一点到三点是人熟睡的阶段,这个时间段睡觉的人对声音的反射最低,最适合入侵。
时间到,我们用硬开工具打开外边的防盗门,那个年代没有现在的超B超C锁芯,对我们来说,这个防盗门就和纸糊的没有什么区别,进去后立刻在墙壁上找到大灯的开关,突然亮起的灯光把屋里的人和我们三个人都惊呆了。
我现在还记着当时使我震惊的场面,那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我们现在在客厅,客厅里没有任何发家具,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满满一地的人,人挨着人,人挤着人,地上的人被突来的亮光刺醒,迷迷糊糊的躺在地上不知所措。这正是我们想要的效果。
谁是郝利X,你爸爸让我们来接你回家,看到地上的人没有吱声的,我们将其他房间全部弄亮,大声的喊着目标的名字。
汗,三个人都冒了汗,没有人回应。我们这是在犯法,我们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入侵他人的住所。
我们三个现在明白了,要么目标没有在这里,要么目标被洗脑了,心肝情愿的留在传销组织,我让钉子拿出照片对照,钉子一时慌张忘记把目标的照片放在那里了,情急之下,钉子说目标的家人说过目标的左大腿根部有个硬币大小的胎记。
蚂蚱这时问了一个问题,目标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和钉子傻了。
我们来是时候什么都问了,就是忘了问目标的性别,这个简单不能再简单的常识,我们三个谁也没有想起来问,是啊,世上几十亿人,说到底就两种,男和女。
更要命的是目标的名字,郝利X,这名字是个中性的,男女都可以叫。我们汗流的更多了。
蚂蚱怕夜长梦多,立刻行动了起来,不分男女的开始扒裤子。
地上睡着的人都是穿着衣服的,一看半夜闯进几个人来,不由分说的开始扒裤子,这群人开始骚乱了,我怕周围的住户被惊醒,立刻低声恐吓,要他们都闭嘴不要动,不喊不动就没事,我们来找个人,找到就走,谁喊谁死。
没有人出声了,满满一大屋子人,就和一群羊羔一样。这一幕让我想起了电影南京南京,一个日本兵看守几千国人,而国人没有一个想跑或想反抗的。
还好不用我们费事了,在恐惧和威胁面前,人出于本能就要自保,有人开始朝目标说话,要目标出去,不要殃及他们。
钉子走到目标跟前确认,问目标的爸爸叫什么。目标哆哆嗦嗦的说了个名字,钉子一听碰上了,拉起目标就走,蚂蚱去楼下开车,我掏出钳子将屋里的明线全部剪断,瞬间屋里又变回了黑暗。
我朝楼下跑去,屋里开始有人尖叫和哭喊。
两天后,我们在沧州的钉子家喝酒。钉子把剩下的钱和我们分了,这个时候我们有些微醉,钉子问我和蚂蚱的打算,我说我没有什么打算,我回家也是宅在家里。问蚂蚱,蚂蚱也没有什么好地方去,钉子盯着我们说,不如我们三个开个公司吧,就做我们拿手的,找人找物什么的。国外有我们这样的公司,尤其是日本,这公司叫什么私家侦查社,又能帮助人又能挣钱。我说在国外能做的不一定在这里也能做。不然满大街怎么看不到一家这样的公司。
钉子说,明天我们去工商局问问再说,要是可以做我们就做,要是不能做,我们偷偷做。
是夜,我在黑暗中睁着我的眼睛,想努力的看清未来,可是直到我睡去也没有看清自己将来走的道路,如果当时能看清这条道路是如此的坎坷,我想,我会回到自己的家里,继续的宅起来。

叁章 邮票邮票 ..


大家喜欢看就好,我不会太监的,主要我今天中午吃过午饭才开始码字,我打字比较慢,我会把我的一些经历写下来。您问我写这些东西做什么,是不是我吃饱撑的来这里消食来了,其实,写这个文还是拜本论坛的一位朋友所赐,前几天这个朋友给我发消息,咨询一些本行业的事情,我就帮了这个朋友一个小忙,事后这朋友给我说早点知道这些事情就好了,就不会被骗的很惨了。随后我就有了写此文的想法,没有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一辈子一帆风顺,其实马高蹬短才是人生常态。
一个小建议,现在人都网购,建议把网购的地址写成小区的物业,最好不要写自己家的详细住址。您问我为什么,呵呵,我能告诉你现在确定一个人的详细住址不要太简单了。我们现在找人最喜欢的渠道就是从目标的小区物业找,物业一般把邮件都放置在一个货架上,我们随时可以进去看。您说这怎么可能,我小区没有物业卡谁都进不去的。呵呵,您说的对,您知道吗,我可以进中国绝大部分的小区里,我们可以复制任何小区的物业卡,很简单,很方便。您说你是FBI啊,这么牛。我说我不牛,马云才牛。因为我们用的空白卡和磁力扣都是淘宝买的,包括刷卡器。您说我能进到中南海吗,哈哈,我也想进去看看,可我真的进不去啊。
您说你个山炮,我们现在谁还用业务收放邮件啊,都是小区门口的电子存物柜,那我要说太好了,至少这能给我们省下十元钱的刷卡钱。
当我开始写正文的时候,我脑里闪过这几年很多的经历,我会在这段时间里把这些或有趣或惊险刺激的事讲给您听,还是那句话,您就当故事或小说看看就好,能在这繁忙的工作之余逗您一乐,我也没有白白码字。
什么!您说您喜欢看小三、捉奸、牛头人的故事,那么请您放心,其实从2010年以后,公司的99%的业务都是和婚外情有关的,其他的委托基本上变的稀少了。这类故事一定会让您看个够,提前说下,出于保密和隐私方面的考虑,牛头人的故事都是经过加工的,其他的故事呢,我可不想加工哦。
我们三人从沧州工商局回来后都锤头丧气,我们在工商局问能不能做私家侦探社这个行业的时候,人家骂我们年纪轻轻怎么就不往好处走,干什么不好,非要干这违法乱纪的事情。
在家抽了一包烟后,钉子把地上的烟屁股用脚狠狠的跺了跺,从嘴里蹦出一个字,干!
开弓没有回头箭,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在我们一地的烟屁股中公司上马了,我们商量是男人就从什么地方趴下就从什么地方站起来,我们不是开始被人骗了两千块吗,公司就从电话定位和电话通话记录查询开始入手。
我们为了显示与骗子的不同,我们给大家承诺,先给大家一部分货,等验好货您再给我们钱,这个决定让我们刚刚萌芽的公司差点死翘翘。
那些年和现在不一样,那些年从运营商那里搞到一些我们想要的东西真的很方便,现在不行了,不是说绝对不行了,至少比以前要难拿到了,就目前来说,电信和联通的比较好搞,移动的十分困难。
在中国,一条街上开个馆子。只要挣钱这条街上会很快出现第二家第三家一模一样的馆子,弄到最后,谁也没有钱挣。其实,没有钱挣还不是最坏的情况,最坏的情况是,把一个产业搞成支离破碎。当人们发现信息也可以挣钱的时候,尤其是有贩毒的利润而没有贩毒的风险时,人类毫无底线的行为就出现了,当一切的公民信息开始公开买卖的时候,国家的介入就是无法避免的了。想了解这方面的请参考前几年我国大力打击非法买卖公民信息的新闻。
我们的公司步入商业化运营的开始,我负责企宣,钉子是当地人,负责渠道。蚂蚱负责提供货物和收钱,刚开始我们没有费什么劲就接到了好几笔委托,我们很是振奋,以为就会挣到很多的毛爷爷了,可是现实是残酷的,每当客户收到我们的一部分货时,就不再和我们联系了,我们打电话过去,对方也都出奇的口径一致,说什么自己的问题解决了,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了,很感谢我们做出的努力,给我们添麻烦了什么的。
其实给我们添麻烦倒没什么,关键这些信息是我们花毛爷爷从运营商那里找人买回来的,现在的情况是自己的毛爷爷跟别人走了,别人的毛爷爷死活不来我们家啊。
我们三人赶紧开了一个紧急会议,看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从我这开始过滤,搞到最后我们都感觉问题出在蚂蚱那里了。我看着眼前这虫子杀手,心里一阵的悲哀啊,真是这小子在哪里出现哪里就有灾难。
看着吞云吐雾的钉子和蚂蚱,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东西,我大声的冲他俩喊道,邮票!邮票!
You 嫖!蚂蚱苦笑着重复我的话,然后咧嘴朝我一笑说到,这几天我愁的虫都不吃了,哪里还TM有心思去嫖啊!
我说不是你去嫖,是邮票,寄信的邮票。
看着那两个人迷离的大眼,我说我以前看过一本说,说邮票这东西是国外发明的,在很早之前,是没有邮票这种东西的,而且那个时候交通极度的不发达,书信这种东西属于奢侈品,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起的。我忘记是个在哪个国家了,两个兄弟天各一方,每年哥哥都给弟弟写一封信,当那个倒霉的邮差把信送到时,弟弟接过信看一眼并不拆开,然后把信毫发无损的退给邮差,告诉邮差他送错地方了。第一年这样,第二样还是这样,这个邮差受不了了,我也要养家我也要出去潇洒,你TM不收这信我没法收钱好不好啊~有一年这个倒霉的邮差实在忍不住了,就问那个弟弟,我明天就辞职了,我死前能不能,不,是我走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这是在搞什么飞机啊,我看不懂啊!弟弟羞涩的一笑,说其实没什么。我和我哥哥分别前说好了,他在信封上做个记号,等我收到信一看就知道我哥哥一切安好,他若安好,便是晴天…….邮差说骚嘎,我TM就这么被你们玩了这么多年。写到这里顺便请马桶里的高手计算一下这个邮差的心里阴影面积。回去邮差就给局里的领导说了,后边邮票就出来了,以后您再想寄信,先TM给钱吧您呐!
骚嘎!,蚂蚱哗然大悟,原来我们应该先找客户要钱再给货啊!
我和钉子默默相望,两眼泪自流啊。我说了半天,蚂蚱还是没有明白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我们的问题是我们给客户提供的一部分信息里有客户需要的东西,一个电话清单上边几百个电话,我们先给客户提供一部分的话单里,就有客户需要知道的东西,每当客户收到蚂蚱提供的一小截话单时,就看着蚂蚱这个邮差心里呵呵一笑,丫挺的赶快一边凉快去吧。
当我给蚂蚱说清楚的时候,屋子就只剩下了蚂蚱自己,一个人在角落里泪流满面。

肆章 豪车疑云 ...


明白了自己的弱点,并加以强化,最终的目的是没有弱点,我对蚂蚱说。蚂蚱说这话我知道,我上小学的时候就看到过这句话,这话好像是小悟空的爷爷孙悟饭说的,是要小悟空锻炼好自己的尾巴,省得别人一抓他的尾巴,他就阳痿了。
说完蚂蚱自顾自的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最近公司的业务很不错,大伙儿的精神头儿十足。沧州离北京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不知道谁在暗中帮我们做了宣传,说我们挺好,不是骗一票就跑的主,有事可以来找我们,就这么着北京一家卖车的车行找到我们,说有件很奇怪很棘手的事情想听听我们是意见,到了约好的时间点,我们大家在一间小会议室碰了面。
一共来了两位客人,一位是四十多岁刚刚发福的经理,另一位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女,不要笑我,那句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真不是白说的。何况是从北京这个大城市来的穿着职业套装的售车美女。
大家寒暄几句就直奔主题,经理说这月初他们那里碰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具体就请王小姐给我们说下,王小姐轻启朱唇缓缓的给我们讲述起来……
北方的冬天很是阴冷,常常都是灰蒙蒙的,太阳如蛋黄一般躲在似烟似雾的灰纱帐后,王小姐在展厅里站了一天,虽然接待几批客户,但是这些客户的购买意向都不是很强烈,王小姐看看窗外的天色,知道今天又是没有收获,自己叹着气走进办公室想把今天接待的这几批客户的资料录入到电脑里的时候,外边展厅里有人高声吆喝,王小姐看看办公室里的人,明白大家都不想出去了,毕竟快要下班了,这个时间点来看车的一般都是闲逛,卡着下班点来买车的还真没有碰到过。
王小姐走出办公室来接待这个客户,来人穿着和相貌都很普通,用一口普通话上来直接就问王小姐这里最贵的车是多少钱,王小姐直接按销售价报给客户,客户接着问这车有现车吗,有几台。
王小姐当时心里就犯嘀咕,说尼玛不带你这么玩的,正常的流程应该是你先问颜色配置,然后表现出购买的意向,然后开始和我磨价格,然后再无休止的让我去找领导申请价格,最后交定金大家高兴的相互握手,心中互骂对方傻X才对啊。
王小姐给客户倒好茶水,礼貌的询问客户什么时候用车,客户说要是有现车,现在就可以刷卡。
王小姐傻了,这千年不遇的事情今天让自己赶上了,王小姐抑制住心中的狂喜,把客户请到收银台,客户眼都没眨的刷了两台车的全款。并没有让财务开具收据,告诉王小姐明天早上来提车,希望明天王小姐能把一切手续办好。
王小姐把客户送到离店门老远的地方,还破天荒的没有在心中暗骂傻X。
讲到这里,王小姐沉默了,然后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从那天傍晚我送走他,直到今天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这个土豪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王小姐第二天依约早早的把车洗好,等到下午日落西山也没有等到土豪来提车,在昨天送土豪的时候要过电话,土豪并没有留下手机号,说明天早上就要提车,手机号就不留了。但王小姐并不感到奇怪,认为土豪今天有事耽搁了,也许明天来提车,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小姐看着那两台洗了又洗的豪车,感觉事情不是自己可以掌握了。
经理知道事情后,到财务看客户在刷卡条上的签字,那个条上的签名龙飞凤舞根本不能辨认。经理查看店里的监控,看完后叹了口气,说报案吧。
王小姐做完笔录后又等了几天,土豪还是没有出现。
这两台车多少钱,钉子问经理。
经理说了一个让我们感到吃惊的数字,这么多钱没有人会白白的扔掉不要。
钉子问王小姐土豪有什么特征啊,比如露在外边的手脖上有无纹身,五官有无残疾什么的,王小姐摇了摇头。然后又问土豪的穿着首饰,王小姐还是摇头。没有办法,只能去北京的车行看监控了。
沧州到北京开车只要两个多小时,路上我看蚂蚱不时的从兜里摸出蠕动的面包虫放进嘴里就打趣的说怎么换口味了,开车的经理没有看到,可王小姐的表情比见鬼还难看。
看完监控我们也傻眼了,先说财务的监控,只有土豪的胸部以下的画面,土豪长什么样根本看不到,展厅的监控只能看到土豪直接进来,然后王小姐走出来交谈几句就往后边的财务去了,只有土豪远远的影像,没有近景。那个年代的监控像素感人,想把人脸看清楚有些难度。
我打趣的问经理,你们这样挺好啊,人把钱给你们了,东西还不要了。
经理苦笑了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车不能放的太久,土豪早点把车提走我们也好少了一事,你们多多想法,把土豪联系上,我一定好好酬谢你们。
蚂蚱问经理怎么不登报电台广播找人什么的,经理说不是没有想过,怕这样一来每天都来几波说是土豪的亲朋好友来提车,我们这里还能做生意啊。
晚上经理一尽地主之宜后,我们开始分析整个事情。没有人会把这么多的钱扔掉,既然把车款付清了,就说明这土豪一定会来提车,土豪临走不留联系方式,还特地叮嘱王小姐明天把手续办清,说明土豪很是在意时间或时间紧急,这样看来土豪是个守时的人,第二天没有来提车,只能说是土豪本身出现了不可抗拒的事情,而且这个土豪身上发生的事情是在离开车行到明天早上这个时间段内。
什么事情会让一个人忽视掉这么一大笔钱呢。
钉子说有可能土豪突发重病,心血管什么的,脑淤血什么的。就是那种淬不及防的急病,一下子人没了,家人不知道死者生前刚刚花巨资买了两台豪车。
我说要是这样家人在收拾死者遗物的时候总会发现有笔交易发生过。
钉子说会不会被纪委请去喝茶了,我说有可能,但是真被请去喝茶了到最后总会交代出来,那么一定有人会来车行处理和善后。
蚂蚱说你们想的复杂了,土豪就是消失了,你们看过《飞碟探索》吗,每年世界上有好多人都凭空消失了好不好。我们直接给经理说,人不在地球上,你们甭找了,大家见者有份,要么给我们一台豪车开开,要么分我们些车款,大家都闷声发财。
我和钉子听了蚂蚱的话互相直勾勾的看着对方,我们都从蚂蚱话里受到了启发,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把那一缕缥缈的启示给找出来,钉子手里的烟燃到手指上,烫的钉子一哆嗦。钉子冲我说,去查查客户是不是北京的,车行财务不是有土豪刷卡的卡号存根吗,查土豪的名字和账户不容易,但是根据银行卡号查土豪在什么地方办的卡还是可以。要是卡是外地的,很有可能就是急病和车祸什么的,人没了家里边还不知道。
一夜无话,天亮我去银行查开户行,钉子去查土豪购车当天北京车祸的记录,蚂蚱去给医院挨个打电话问有没有待认领的无名尸。
几天后,信息慢慢的汇总了,银行卡是在离北京不远的一个地级市办的,那个城市以煤炭和私营钢厂而闻名,钉子说土豪购车的当天在北京南二环的马连道茶叶街前十字口晚上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一个过路口的中年人被酒驾撞飞,惨的是被后边的车碾压头部,当场脑浆流了一地气绝身亡。
放置尸体的太平间在地下室,本来就阴森的地下室在太平间特有的橘黄色的灯光映射下越发显的诡异。
人被冷藏在屉式冰柜里,看尸的保安拿着我们送的两条烟知趣的出去了,我们三个站在尸体前默默的告慰,愿早往极乐,我们要是能联系到你的家人,一定通知他们,让他们接你回家。
告慰完毕,蚂蚱开始拍照,然后回去将照片拿给王小姐看,王小姐虽然事前经过我们的提醒,可以看到照片上的图像后,王小姐还是被吓到了,后边就是宁可不在这里上班都行,就是不看照片了。
我们到了那个地级市,在当地的媒体上发布认尸信息,连续发布一周,到头还是一无所获。
我们接到这个委托查到现在基本上是走到了尽头,期间还有其他的一些零碎线索都查到下边就没有出路,我们只能把此事件的调查报告做出来,给了车行的经理。
车行经理很慷慨的支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报酬,我们三个在春节前回到沧州,其实在我们调查过程中,参与救援的120和当晚的交警都有印象,那个中年人被车撞飞后随身物品像手机钱包买的茶叶等散落一地,但是很快就被路人拾走。我们到马连道卖茶叶的店面挨个去打听,可惜没有能打听出什么来。
这次北京之行,我们知道了有的事,不是你努力了,就一定会有结果。
一年后王小姐从车行辞职,再后来她换了手机号就失去了联系。车行的经理五年后跳槽到了别家企业,跳槽前经理还打趣的说那两台车至今还在库房的角落里吃灰。

伍章 末日赌徒 ...


陕西省榆林市的大街上到处跑着挂着陕K牌照的好车,我们在榆林市中心的一家酒店内焦急的等一个人。
刚刚过完年就接到一个委托,在电话里对方支支吾吾的什么也不肯说,只是要我们一定来榆林,收到对方汇来的车票钱,我们三人立刻动身赶往榆林,到达后就住到对方给我们事先订好的酒店里。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我把门打开,从外边闪进来一个年轻人,来人进门立刻把门反锁,然后开始关闭房间内的窗户,并拉上窗帘。
我们虽然也见过一些场面,可是被这年轻人这么一咋呼,我们还真有点心虚,钉子警惕的朝我们摆摆手,我们立刻会意,蚂蚱拉着进来的年轻人躲进洗手间,我把脸轻轻的贴在房门上听门外走廊上的动静。
我听了一会儿,朝钉子点点头,钉子把蚂蚱和那个年轻人喊了出来,说这里很安全,没有人跟踪你,你找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是危险的委托或者超出我们能力范围的活儿我们不接。
进来的年轻人没说话,捂着脸站在屋里就嚎啕大哭起来,我们三个老爷们儿哪受的了这个,蚂蚱上去就去一脚,把鼻涕虫踹了一个屁蹲儿,那人不哭了,就坐在地上开了腔。
进来的年轻人姓候,他上头还有一个大他十岁的亲哥哥,要是在榆林地界,提起他哥哥侯老板,基本没有人不知道的,侯老板做煤矿生意,不能说富可敌国但日进斗金没有问题,在外人眼里这个人人羡慕的大老板偏偏两年前沉迷上了赌博。
侯老板开始只是小赌怡情,没事儿的时候和几个朋友找个清静的地方玩几把,赢了就做东请客,输了也就一笑的事儿。
后来感觉这小赌不来劲了,就逐渐把筹码加大,在本地找不到敢和他对赌的就跑去西安耍,和人赌没有意思了就去找赌博机,没钱就去车的后备箱里拿,开始几万几万拿,后来就用麻袋提着钱赌。
赌赢了尽兴了回家没事儿,要是输钱了就回家打老婆。小候抹着泪说我那嫂子人很好,知书达理孝敬公婆,还给我哥生了两个娃,我嫂子熬不住打就带着孩子回娘家不回来了。我爸妈年纪大了也管不住我哥。
后边我哥变本加厉的去澳门赌,把家里的存款祸祸的一干二净。都这样了还不算完,把家里的煤矿抵押给银行贷款说要扩大生产,这两年煤炭的价格上涨,银行和当地的政府很是支持我哥,给我哥贷出来好多钱,我哥拿到贷款连个安全帽都没舍得给矿上的工人买,把钱都拿去赌了。
现在赌输了钱就找两个小姐回家,进家就把那两个小姐推屋里扒光了拿皮带玩命的抽。小姐杀猪般的嚎叫求饶,我哥就给小姐钱,一人一万,不够,一人两万。反正抽爽了也不闹出人命,第二天就放小姐走了,小姐拿了钱也没人去报警,我家现在被我哥弄的跟地狱一样,我爸妈气的排着队进了医院。
我的个乖乖!蚂蚱说你跑我们这哭有什么用,麻利儿的送你哥去精神病院啊!
晚了,呜呜~小侯拿出手机给我们看。
一条短信,候XX在我们赌场借水七百万,十天内打钱过来,卡号……不打钱等收骨灰。
你家还有七百万吗,我问小侯,小侯说没有啊,我哥把我今年结婚的婚房都抵出去了,家里的亲朋好友都骗个遍,我现在基本没有人身自由,天天被债主堵在家里筹钱还债。
你想我们把你哥从赌场弄出来?钉子问。
不是,我知道这个不现实。小侯答道
我是想请你们帮我查到我哥哥被关在什么地方,我知道地方好去报警。
这个委托可以接,钉子出了口气。
小侯,那你家现在还有钱支付我们的报酬吗?蚂蚱问到
屋里四个人都沉默了。
两天后查到那条短信的来源,在云南瑞丽。这两天小侯就住在我们隔壁,等结果出来大家都傻眼了。
你哥哥现在应该在缅甸,我对小侯说这话的时候酒店房间里的电视里正在播放专题新闻,中国警方近期开展的针对缅甸的禁赌风暴,看着电视画面上中缅边界上实枪核弹来回走动的军人。蚂蚱冲着小侯一竖大拇指,你哥哥还真是牛B啊。
在榆林的医院里,小侯的妈妈听完小侯把经过说完,半晌没有说话,过了好半天从手腕子上褪下个大金镯子,对我们说家是败了,看这镯子够不够给我们的工钱,要是还有盈余,就托我们带着小侯去趟缅甸,要是他哥还活着,就让他们哥俩见一面,要是人没了,就让二小儿把他哥的骨灰抱回来。
云南瑞丽的自然风光不用我再描述,去过的都会被它的美所吸引。近期国家打击出境赌博,这里的街面上比以往冷清了一些,我们找了一些当地人说明想到缅甸的赌场开开眼界,没有人敢在这个档口带我们偷渡过去。
找了两天,大伙有点泄气,我反倒挺高兴,我说这样反而对我们有利,你们想要是随便一个当地人带我们偷渡过去,我们找侯老板基本就是大海捞针了,缅甸出名的赌城就有勐拉,果敢和迈扎央。小的赌城和赌坊遍地都是,我们到哪里去找?你哥哥既然能出去,一定通过了特殊的人或渠道,这样帮你哥哥偷渡的那个人一定会对你哥哥有印象,这样我们找他就方便多了。
最后还真让我说准了,有个当地人在中缅边境线上有块庄家地,平时没事过来除除草什么的,这块地的下边早就被掏了一个地道出来,这位聪明的当地人就靠着这条地道吃饭。
谈好价钱,我们四人钻进地道,没走出多远就出国了。
出来后,我多给了那人一百块钱,就指着小侯说前些日子你有没有把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带出来。那人细细的看过小侯说记得,当时就两个人,一个和小侯很像,另外的那个是迈扎央一个赌场的带人马仔,然后就给我们说了那个赌场的位置。
囚禁侯老板的那个赌场是华人开的,赌场老板让马仔带我们到赌场后院的一个黑屋里,侯老板一天前就咽了气,我仔细看了一下侯老板的身体,没有明显的外伤,小侯见到他哥先是上去扇了他哥一耳光,然后扑到他哥的尸体上放声大哭。
我们回到赌场找老板,老板说他可以帮忙给火化了,接着断断续续的说关押侯老板这段时间并没有怎么难为他,有吃有喝还不让干活。赌场老板说这话我是信的,毕竟价值七百万的物件谁也不能当垃圾给扔了。
两天后,我们包好骨灰,头也不回的走出赌场准备回国。出来的时候看到赌场里到处都是赌红了眼的同胞,现在国家打击的这么厉害还能这样,早几年这里是什么景象还真的很难想象。
回到榆林,小侯的妈妈去世了,护士说老人走的时候很安详,我们三人在老人遗体前鞠了三个躬,然后和小侯告别离开了医院,走的时候老人手腕上的镯子还闪着亮光。

陆章 荒山野村 ...


中国每年有多少儿童被拐,有的媒体说一年二十万左右,有的说远远的高于这个数字,在这些冷冰冰数字的背后是一个个支离破碎鲜血淋淋的家庭。
早上我喝着手里的杯装豆浆走进会客室,一位头发花白的大爷坐在钉子的对面,钉子的表情很是凝重,白发大爷的眼里泛着泪花,茶几上放着一摞人民币。
见我进来,钉子叹了口气,说我们真的无能无力,我很同情您的遭遇,可是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了,我们根本无从下手调查,您的钱每张都沾着您的血汗,不要再把血汗钱这么白白的扔掉了。
白发大爷收起茶几上的钱,没有说话下楼走了。
钉子看着白发的背影对我说,你能相信他只比我们大了十岁吗?不是吧,你说他和我爸爸同岁我都信,我对白发产生了兴趣。
白发和老婆做水果生意,家里有两个孩子,五岁的哥哥天天在家带着两岁多的妹妹一起玩,白发的妈妈负责照顾这两个孩子,在两年前很普通的一天里,两个孩子在街上玩耍时一起被拐,白发的妈妈太过自责,隔天在屋里上吊自杀。
白发老婆气的发了疯,时哭时笑,没事就上街抢别人的孩子搂在怀里一阵狂亲。
白发把水果摊位转掉,老婆送进二院。自己踏上了寻子这条不归路。
两年后,苍老的白发回来了,揣着自己仅有的血汗钱找了过来,想委托我们帮他寻子。
你拒绝了白发?我问
中国…太大了!我不想让白发仅有的积蓄打了水漂,钉子无奈的说。
白发一定会去找其他的调查公司,也可能被骗。
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吗,每年被拐的孩子那么多又有几个找回来的?我被问的哑口无言。
下午我和蚂蚱出去办事,还没有办好就被钉子催着回去,一进门就看到钉子和几个人在看一张照片,见我们回来了钉子说刚刚接了一个委托,这次的任务是找到照片上的人。
我凑过去看照片,是一个笑容很甜的女孩,看年纪不过二十岁。女孩的家人就在我们旁边,钉子对女孩家人说我们人齐了,请把详细的线索给我们说说。
原来照片上的女孩一直在郑州打工,一个月前给家里打电话说在郑州认识了一个大姐姐,这个大姐姐对她很是照顾,大姐姐说郑州挣钱很少,不如我们俩做个伴儿一去广州打工,那里好挣钱,女孩不顾家人的反对就南下广州了,这一去就了无音讯。
前几天家人接到一个警员的电话,警员说他们接到过一个女孩哭喊着说自己被拐卖了,她被人贩子卖到一个不知名的山里,这一个月来她假装着顺从,趁买她的那家人放松警惕的时候,自己偷了点钱跑了出来,跑了半天也跑不到有公路地方,现在在一个镇子上打电话报警,接警的问清了是什么镇子就去解救,等他们到了女孩早就不见了,我们按女孩留下的家庭电话联系并告知你们,我们现在警力有限,你们家属先在附近寻找,有什么线索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出警营救。
送走女孩的家人,我们看着茶几上的照片,根据警员所说的那个镇子是在河南和安徽湖北交界的地方,那里贫穷落后,没有愿意嫁到山里,当地人为了传宗接代就花钱从外边买女人来做媳妇,我们要去哪里打听出女孩的下落。
我们直接开车过去打听是不可能问出什么的,就算有人知道,人家也不会说,可能还会更加的提防着你,更麻烦的是女孩逃过一次,买家现在一定对她严加看管,说不定天天锁在小黑屋里。
我们要进去打听出消息来,一定要伪装自己。
用了一天时间,我们制定好了计划,蚂蚱去弄一块河南的车牌,我去旧货市场买回一套做鸡蛋饼卷的设备,并采购充足的加工材料。我们将设备和材料都放进钉子的松花江里,准备以加工鸡蛋饼的买卖人进山,蚂蚱是绘图好手,钉子让他带上测绘工具时刻留意地形,把我们经过的路线全部制图。
到了女孩报警的那个镇,我们把车停到显眼的地方,把做饼的设备安装好,就开始做鸡蛋饼,这套设备有两个饼夹,先把饼夹张开,面糊倒上去合住就放在火炉上烤,然后弄下一个饼夹,弄好后就给第一个饼夹翻个个,当给第二个饼夹翻个的时候,第一个饼夹里的鸡蛋饼就熟了,拿出来轻轻一卷,就成品了。
没用多少工夫,镇上的小孩都被鸡蛋饼卷的香味吸引了过来,还有那些看孩子的老太太们。孩子哭喊着要吃,有的老太太给孩子买几个,有的不舍得花钱就哄孩子说这东西吃了拉肚,不好吃什么的。
我和钉子相对一笑,来买饼的我们都多给一两个,不想花钱的我们就把蚂蚱卷成奇形怪状的饼卷送给她吃,这样一来,大家很快就熟络了,互相拉起家常来。
我们问附近都有什么村啊,我们想挨个去卖鸡蛋饼。老太太们很热情的给我们指路,还说这个村的人不错有钱,那个村不要去了,里边的人穷的吃盐都要算计,没人会买你们的饼。
就这么着,我们摸清了镇子周围所有村落坐标。您说,你们费这事儿揍嘛,买个地图一看不就行了,我们也想啊,关键是当时买不到这么精确的地图啊。就近几年看新闻,说在某某地方发现几个日本人在偷偷测绘我们国家这个地方的详细地图,要是能买到,精明的日本人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啊
根据一个成年女子的体能和极限活动半径,我们排除了几个偏僻而且都是崎岖山路的自然村落,我们优先调查可能性高的村落。
用老办法,每到一个村子就当慈善家,舍得舍得,你不先舍怎么去得。在中国,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最喜欢说东家长西家短的,和我们熟络了,基本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我们每到一个地方就有意无意的问起村里近期都出了什么热闹哇,这个老太太说村西头的李家过完年刚刚买来的三只猪娃一晚上都死光了哈哈哈,那个老太太说村东头的谁家的老公公和儿媳妇扒灰了哈哈哈,再来个老太太说前几天谁家上月买来的那个小媳妇差点跑了哈哈哈,我们哥仨哈哈哈…啊哈哈哈…
我们把所有的鸡蛋饼都给了那个大妈,然后上车挥手和大妈们告别。开出一段路后看周围没人,迅速的下车辅助蚂蚱作业。
几天后,女孩的父母给我们专程送来了尾款,感谢的话说了很多,到现在我还能记住的是去解救女孩的警员在解救过程中并不顺利,基本上全村的人都出来围堵警车,还有好几个大妈躺在警车前,死活都不能让坐在警车里的女孩离开。女孩救出后,警员问女孩的家人,你们的地图哪里来的,本以为你们能说清楚孩子关在什么地方就不错了,好嘛,你们给我们弄来了一张军事作战图,附近的一山一水都标记的这么清楚,这图就不能给你了,个人私自测绘这么详细的地图是犯法的。
后来呢,就没有了后来。
您说,不对啊,这事儿不是应该这么办吗。你们调查出关押女孩的村庄,夜里摸清女孩的藏身之处,然后破门而入,抱起女孩就跑,然后买女孩的那家人带领着全村人来追你们,历尽千辛万苦终于逃出生天。呃…说句心里话,我们三个人还真不敢这么干,不要说赤手空拳,就是拿着以前部队里的装备都不敢。
您说,私家侦探这个职业和柯南夏洛克什么的一样吗,我说真的是不一样,那是一种影视艺术,要真找一个影视作品和这行有点像的,就我目前看过的,只有凯奇的《八毫米》最接近现实里的私家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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